导航

消息

写文章

关幼波治疗肝硬化腹水的经验

求道

浏览:415

时间:2023-04-12

肝硬化腹水中医鼓胀”范畴, 临床常见难治病症,我国古代就将其列为“风、痨、鼓、膈”四顽症之笔者曾有幸长期跟随导师关幼波教授学习,获益非浅。现将关老治疗肝硬化腹水的经验总结如下:


1见“水”不单治水,重视补气调中


祖国医学有关鼓胀的成因,《内经》认为是“浊气”,《诸病源候论》认为与感染“水毒”有关。古人的认识与当今感染“病毒”基本一致,或说主要因感染病毒、饮酒过、饮食不节及其它疾病转变而致。现代医学认为肝硬化腹水主要是由于肝脏严重受损、肝血循环障碍、门静脉高压、低白蛋白血症引起的。关老认为肝硬化腹水的形成是由于正虚(气虚、脾虚、阴虚), 肝郁血滞, 中州不运, 湿热凝聚结痰, 瘀阻血络, 由于肝、脾、肾三脏功能失调, 三焦气化不利, 气血运行不畅, 水湿不化,聚而成水。因此, 在治疗上主张以扶正为主, 逐水为辅, 以补虚扶正为常法, 逐水攻邪为权变。认为肝硬化腹水均有气虚血滞, 气为血帅,气虚则血无以帅行, 或血行不畅而滞留, 气血不行则水湿难化。同时, 脾居中州, 为水湿运化之枢机, 脾虚或肝病及脾, 运化失职,水湿不能正常运化而胀满为臌。因此, 治疗上重视补气调中,使之气足血行而水化。常重用生黄芪, 补气扶正以帅血行, 更能走皮肤之湿而消肿,常用量为30 ~60克, 最大用量可达120克。选用党参白术茯苓、苡米、木瓜厚朴大腹皮等健脾运湿, 亦与“见肝之病, 知肝传脾,当先实脾”之旨同。


2  疏利三焦以行水,重视调理气血


肝硬化腹水的发生是由于气血运行不畅, 气郁血滞,肝、脾、肾三脏功能失调, 以致聚水而为胀,而三焦气化不利则水湿停聚。三焦的决渎作用, 排泄水液, 是与肺、脾、肾的生理功能密切相关,即《内经》所谓“上焦如雾”、“中焦如沤”、“下焦如渎”。肺主气, 司呼吸, 肺气宣达肃降, 才能通调水道, 下入膀胱; 脾主运化,升清降浊; 肾主水, 司开阖, 肾阳的温煦具有调节体内水的输出与排泄的作用。因此, 若肺、脾、肾功能失调, 则三焦气化无主,临床除肝硬化腹水的一般症状外, 每因水气上泛而见气短、咳喘、胸胁满闷、腹胀、腿肿、尿少而黄、苔白或白腻等症,治疗上当注意疏利三焦以行水, 临床上常用麻黄杏仁葶苈子防风等宣通肺气, 以开发上焦; 用白术茯苓、苡米、川朴、大腹皮等健运脾气, 以理中焦;选用肉桂桂枝防己木通、车子、猪苓赤小豆等温肾通关, 以利下焦。关老强调在疏利三焦的同时,仍应注意补气、调理气血。重视调理气血是关老治病的最大特点, 认为“治病必治本, 气血要遵循”, 不论外感、内伤、急性、慢性,惟使气血和畅, 才能给疾病的痊愈创造最有利的条件。


3重视活血行气化痰以助利水


腹水肝硬化的失代偿阶段,肝硬化的发生多与病毒性肝炎关系密切。湿热疫毒之邪, 困阻脾胃,脾失健运,气血化源不足, 湿浊不运, 正气不行, 湿浊顽痰凝聚胶结; 另一方面, 热淫血分, 伤阴耗血。气虚血滞, 以致瘀血停留, 着而不去,瘀血与痰湿凝结, 阻滞血络则成痞块, 进而凝缩坚硬, 推之不移, 脉道受阻, 则络脉怒张, 青筋暴露。关老认为气虚血滞,痰浊内阻为肝硬化之本, 活血行气化痰要贯穿肝硬化治疗的全过程。在腹水的治疗中,应重视活血行气化痰以助利水。补气活血化痰药常用生黄芪当归赤芍泽兰红花、坤草、藕节杏仁、橘红、水红花子等; 行气活血化痰则加用香附郁金枳壳等;活血化痰软坚时加用炙鳖甲、生牡蛎王不留行、地


龙等; 若兼血热有瘀, 则加用丹皮赤芍白茅根小蓟等; 若无热象而有血瘀, 可适当加用肉桂干姜桂枝附子, 以助温运活血,通阳利水。对于肝郁血滞, 痞块积聚, 强调多用当归白芍鳖甲、龟板等养血柔肝, 滋阴软坚之品, 治疗中很少或不用三棱莪术水蛭虻虫等破瘀攻伐,峻下逐水之剂, 认为扬汤止沸, 徒伤其正。


4 验案举例


张某, 男, 47岁,1994年11月初诊。患者有慢性乙型肝炎病史十余年, 曾出现肝功能反复异常波动, 经保肝降酶治疗, 肝功能正常,之后未系统治疗。


一年前自觉乏力、腹胀、下肢浮肿、两胁胀痛、小便黄赤,在某大医院诊断为肝硬化失代偿期, 腹水, 低蛋白血症, 脾功能亢进。经保肝、利尿、补充白蛋白等治疗,腹水减少,肝功能接近正常而出院。但不久腹水又起, 如此先后反复三次, 痛苦不堪。近一月来腹胀明显, 下肢浮肿前来就诊。外院B超示:肝硬化腹水(大量) , 脾大(脾厚53mm) ,门静脉高压(门静脉14mm) 。实验室检查: 谷丙转氨酶(ALT) 75 iu /L,谷草转氨酶(AST)115 iu /L, 总胆红素( TB IL )29mmol/L, 白球蛋白比值(A /G)215/318,γ2谷氨酰转肽酶( GGT)317 iu /L。症见: 乏力气短, 食欲不振, 两胁胀痛, 腹胀明显, 有时齿鼻出血,下肢浮肿, 小便黄少,大便溏而不畅。体检: 面色晦暗,身体消瘦, 皮肤巩膜无黄染, 心肺未见异常, 腹部胀满,肚脐外突,腹壁青筋显露, 腹水征阳性, 腹围96厘米, 肝脾触诊不满意, 下肢凹陷性浮肿, 肝掌阳性, 蜘蛛痣阳性。舌质淡,苔白根稍厚, 脉沉细无力。中医辨证: 气虚血滞, 水湿内停。治宜补气养血, 活血化痰,行水消肿。处方: 生黄芪60g,党参15g, 白术10g, 茵陈15g, 杏仁10g,橘红10g, 当归10g, 赤白芍各15g,泽兰15g, 丹参10g, 藕节10g, 香附10g, 车前子30g(包) , 大腹皮15g,木瓜10g, 厚朴10g, 生姜3g (自备)。水煎服, 早晚各200ml。另服五羚丹每次4粒,日服2次。上方服用七剂后, 患者尿量大增, 腹胀、腿肿明显减轻, 精神状态好转。继服上方, 稍作加减, 一个月后腹围减为83厘米,腹胀已不明显, 下肢轻度凹陷性水肿, 纳食增加。复查肝功能: ALT45iu /L, AST67iu /L,TBIL21mmol/L, A /G316 /219, γ2GT76iu /L。服药三个月后肝功能正常, B 超示: 腹水消失,脾厚42mm, 门静脉12mm。除偶有乏力外, 余无明显症状, 仍继续巩固治疗, 已恢复正常工作生活。随访半年, 病情稳定,未见复发。


[案例一]


史某,男,22岁。


患者3个月前发现肝脾肿大肝硬化,脾功能亢进而行脾切除术。近1个月来腹部胀大,有腹水恶心,鼻衄,牙龈溢血,胸闷,腹胀,饭后胀甚,午后低热,37.5℃~38.5℃,夜间烦躁不眠,大便稀,每日行4、6次,小便黄少。腹部膨隆,腹围86cm;腹水征明显,下肢不肿。化验室检查:黄疸指数6U,胆红素0.3mg%,球蛋白2.55mg%,舌质红,脉弦数。


中医辨证:阴虚血热,肝郁抑脾,运化无权,中焦水停,以致腹满便泻。


治法:养阴凉血,柔肝理脾,行水利湿。


处方:银柴胡3g,青蒿4.5g,白薇10g,赤白芍各10g,地骨皮10g,丹皮10g,生知柏各10g,秦艽12g,白茅根30g,连翘15g,白僵蚕10g,蝉蜕10g,鳖甲10g,生牡蛎18g,炒枳壳6g,川朴4.5g,泽泻10g,茯苓皮20g,猪苓10g,冬瓜皮子各15g,葫芦18g,鲜水葱24g。


以上方为主,随症略有加减,共服药54剂,患者腹泻渐止,鼻衄明显好转,食欲正常,体温平稳,查腹水消失,腹围65cm,肝未触及,复查黄疸指数5U,胆红素0.7mg%,麝浊8U,脑絮(-),高田氏(-),白蛋白2.89g%,球蛋白1.70g%,出院门诊继续观察。


[评析]


本例为肝硬化行脾切除术后,由于内热久蕴,又因手术伤阴耗血,而致阴虚血热,故见低热、衄血、烦躁不眠、舌红等,又由于运化失常,水湿停聚而为臌胀。在这种阴虚与水湿并存的情况下,医者取清骨散青蒿鳖甲汤之意,旨在养阴透泄阴分之伏热,加用既能清虚热、又不伤阴的利水药物以渗利水湿,较好地处理了阴虚与水湿的关系,使阴复热退,水利胀消。


[案例二]


周某,男,28岁。1963年2月27日初诊。


主诉:浮肿,乏力,胁痛纳差1年半。


患者自1961年下半年开始,自感两侧下肢轻度浮肿,疲乏无力,1962年2月曾查血发现肝功能异常,谷丙转氨酶200U,麝浊12U,脑絮(++++),1962年9月以后症状加重,纳食不香,肝区虚胀隐痛,恶心乏力,下肢浮肿,尿黄,肝在肋下二指,复查肝功能,谷丙转氨酶500U,麝香草酚浊度试验19U,脑磷脂絮状试验(++++)。住院治疗,经保肝治疗,症状及肝功能均见好转,1962年12月出院,1月后症状重现,肝功能又恶化。逐渐出现面色晦暗,无黄疸,面部及手掌出现蜘蛛痣,肝在肋下触及,脾在肋下1.cm,中等硬度,有轻触痛,两下肢有轻度可凹性水肿。肝功能:谷丙转氨酶正常,麝浊6U,脑絮(+++);血常规:白细胞3.2×109/L,血小板79×109/L;蛋白电泳:球蛋白29.5%;酚四溴钠试验:30分钟15%;肝穿刺病理证实为结节性肝硬化。食管造影:食管下端静脉曲张。住院2月余,经保肝治疗,症状未减,遂来医院门诊。舌苔白、舌质红,脉沉细滑。


辨证属肝肾阴亏,脾失健运,气虚血滞,瘀血阻络。治以滋补肝肾、健脾补气、养血柔肝、活血通络法。


方药:黄芪15g,白芍30g,女贞子15g,党参12g,菟丝子15g,川断15g,木瓜12g,阿胶(烊化)9g,白术9g,地榆15g,茵陈15g,藿香6g,蒲公英15g,地龙9g,香附9g,小蓟15g,乌梅炭3g。


以上方为主稍有加减,连续服药4个月。


1963年6月22日曾换方如下:


黄芪30g,当归12g,生地15g,鳖甲24g,何首乌30g,白芍30g,青蒿12g,黄连6g,败酱草9g,延胡索9g,木瓜12g,地榆15g,茵陈15g,小蓟15g,乌梅9g,生甘草3g。


直至1965年底均以上两方为主加减治疗,症状好转,肝功能逐渐恢复,两次食管造影复查,证实静脉曲张已消失。1966年以后中断服药,1970年5月复查食管造影仍未见静脉曲张,继服中药门诊观察。


[评析]


本例发病较为隐匿,虽自感浮肿、乏力、胁痛、纳差,详细发病日期已无法可考,一年多以后,始查肝功能得知有异常。症状及肝功能损害逐渐加重。本例治疗关键在于掌握其病理实质,决不是活血破瘀、消克伐肝之剂所能济,相反过于攻伐,则犯“虚虚实实”之戒,使肝脏更加硬化,甚至引起食管静脉破裂大出血,所以关幼波教授一再强调以扶正补虚为主,仍以益气健脾养血治中州为要害,促进消化机能,使病人能够开胃进食。因为“药补不如食补”,后天水谷充沛,则五脏六腑始能得养,继而养血柔肝,肝脏阴血充盈,则坚自削而柔润,功能始能恢复;所以,当归白芍关幼波教授治疗肝硬化最常用的养血柔肝之品,气足能以行血,阴血足则脉道充,气血相助相成,则瘀血去络脉通。所以虽见肝脾肿大、食管静脉曲张,查其方药,仅用鳖甲养阴软坚,地龙活血通络,制方之妙,寓于其中。本例因兼见血热未清,瘀血阻络而有蜘蛛痣,故用生地黄连小蓟地榆凉血解毒。


本例的治疗过程,基本上反映了关幼波教授对于早期肝硬化治疗的基本看法,也就是抓住气虚血滞的病理实质,并根据肝脾肾三脏实质损害的情况,进行调整。由于脏器实质性损害所带来的功能性障碍,以扶正为主是其特点,并针对余邪羁留情况,分别佐以祛邪之品,禁用克伐攻逐以避免损伤正气。有时因邪正交争,正虚邪衰,余邪甚微,仍可全用扶正,正盛则足以御邪。


[案例三]


刘某,男,49岁,初诊日期:1972年4月4日。


患者自1963年2月患无黄疸型肝炎,多次反复。1970年10月以来,肝功能一直明显异常,持续已达1年半之久,最近一次肝功能化验结果:谷丙转氨酶350U,麝浊18U,麝絮(+++),血小板8.4万/mm3。白球蛋白比值:2.86/3.14,诊为早期肝硬化。曾服用中西药,症状及肝功能化验无显著变化。


1972年4月4日来医院门诊,当时见:面色黄白无泽,气短乏力,全身倦怠,纳少,腹胀,便溏,两足发凉。


舌象:舌苔白,舌质淡。脉象:沉细无力。


西医诊断:慢性肝炎,早期肝硬化


辨证属脾肾阳虚,气虚血滞。治以温补脾肾,益气养血柔肝。


方药:生芪30g,淡附片10g,焦白术10g,党参12g,香附10g,杏仁10g,橘红10g,白芍15g,当归15g,紫河车12g,茵陈15g。


治疗经过:此方服用1个月后,症状有所好转,两足转温,腹胀轻减,大便仍稀,食纳渐进。复查白蛋白3.42g%,球蛋白


3.12g%,其后仍服原方,改生芪为45g,继服2月之久,复查肝功能:白蛋白3.40g%,球蛋白3.12g%,至1973年1月复查白蛋白3.16g%,球蛋白2.82g%。后将生芪改为60g,淡附片用至15g,服至1973年5月,复查白蛋白为3.36g%,球蛋白为2.3g%。至1973年8月结束治疗时,查白蛋白为3.85g%,球蛋白为2.13g%,谷丙转氨酶正常,麝浊8U,麝絮(+)。患者食欲好转,二便正常,但易疲劳,睡眠欠安,舌净脉沉。


[评析]


本案西医诊断为慢性肝炎、早期肝硬化,关氏依据其倦怠便溏、两足发凉、脉沉细无力等一派虚寒之象的特点,辨证为脾肾阳虚,气虚血滞,用健脾温肾、益气养血柔肝之法,前后调治一年余而获痊愈。


本案在肝功能损害严重、白球蛋白倒置等情况下,坚持以中医理论为指导,辨证施治,合理用药,从而比较顺利地改善了临床症状,使肝功能得到恢复,充分体现了中医辨证在肝病治疗上的重要性、优越性。关于白球蛋白倒置的问题,关氏认为这是肝肾实质性损害,相当于中医气血亏虚。所以治疗多从补气血、益肝肾入手,同时根据其阴阳病位的不同,酌情配用相应的血肉有情一类药物,如紫河车阿胶等,从而有助于提高和调整血清蛋白。


[案例四]


许某,男,27岁。


主诉:1年来腹渐胀大,下肢浮肿,尿少,尿色茶红,经常鼻衄。化验:黄疸指数5U,胆红素0.4mg%,麝浊5U,麝絮(+),高田氏反应(+),血浆蛋白3.41g%,球蛋白1.89g%。西医诊为肝硬化腹水


诊查:气短乏力,食欲不振,左胁下端时有疼痛,腹胀,肢浮肿,溲黄尿少。舌质暗淡,苔白,脉象沉细。


辨证为气血两虚,肝郁血瘀,水湿内停。治补气养血,理气活血,佐以利水。


处方:黄芪30g,丹参15g,醋柴胡4.5g,当归12g,杭白芍15g,杏仁10g,橘红10g,香附10g,郁金7.5g,丹皮10g,红花6g,泽兰15g,牡蛎15g,木瓜12g,牛膝10g,木香3g,砂仁3g,生姜皮3g,大腹皮子各12g,通草3g,薏苡仁12g,葫芦15g,冬瓜皮子各12g,车前子12g(包)。


以上方为主,后随症略有加减,共服药3个月。药后除偶有齿龈出血外,已无任何不适,食睡二便均正常。查体:腹水征消失,腹围80cm,脾大如前,肝未触及,下肢不肿。化验:黄疸指数4U,胆红素0.8mg%,麝浊3U,麝絮(-),高田氏(-),血浆蛋白3.54g%,球蛋白2.16g%。出院门诊观察,继续治疗。


[评析]


臌胀腹水之病多是久病迁延而成,虽有实邪,正气必虚,虚实夹杂,难求近功。本案病者患病一年,腹水之外且有气短乏力、食欲不振、舌淡脉细等症,其虚象甚著,故不可遽用攻伐,而当扶正与祛邪兼顾。且肝病日久,气血必不能畅达,而兼气滞血瘀之变。关氏以补气养血、理气活血、佐以利水为法,深得标本兼治之旨。方中用黄芪当归白芍之类,补气养血,扶其正气;柴胡丹参香附郁金之类,理气活血,调其脏腑;佐以大腹皮子、冬瓜皮子、车前子之类,逐其水邪。不侥幸一时之效,方能以三月缓工克经年顽疾。

关联词条:

  • # 关幼波
  • # 鼓胀
  • # 肝硬化
  • 分享到:

    收藏

    版权声明:

    本资料为网上搜集转载,如涉及版权等问题,请作者与本网站联系,本网站核实确认后会尽快予以处理。本网搜集转载之作品,并不意味着认同该作品的观点或真实性。


    发布评论:

    全部评论

    课程
    更多 >
    电子书
    更多 >
    最新资源
    更多 >
    疾病导航
    更多 >

    忘记密码

    我已阅读并同意《服务协议》《隐私政策》

    没有账号?立即注册

    注册账号

    我已阅读并同意《服务协议》《隐私政策》

    已有账号?立即登录

    请扫码完成支付

    支付成功,请刷新页面

    支付方式

    微信支付

    支付宝支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