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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李翁医记》下

求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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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24-03-07

黄解元承吉之叔父,病伤寒。有叶生者治以姜术而烦减,将服附子。翁诊曰:胃热敛于牌,故减耳,更温则脾烂矣,服大黄生,服附子死。叶不能争,投以大承气,两目珠戴入于脑。翁曰:热纵也。又下之,目珠出而颈软头不能直。翁曰:热遁于足太阳,加滑石甘草下之愈。叶生乃服。


江鹤亭之弟心培,病伤寒烦甚,服清凉之品未已,医议下。翁诊曰:病为格阳,服附子生,服大黄死。服附子狂走,目眦溢血。他医悉谤翁,翁日寒竞也。力任其治,倍附子人参,服之愈。


余门人吴润之叔母,七月病寒热,服姜而昏不知人。一医投大黄,一医投附子,昏益深,诸医皆曰:脉无根,中死法。翁诊之独曰:不中死法,脉弦而缓,非无根,病得之暑伤手少阴心,用大黄附子皆死,用散药生。令服鲜紫苏汁,即能言,索饮食。他医明日诊之,皆曰脉有根,不中死法。


郡中一人病腹痛,似少阴证,医以姜附温之,益燥扰不能寐。延翁视之,翁曰:此非姜附证,若得数百年石灰投之,当立起。适坐客有从大同来者,箧中蓄此物,言得之长城土中,即煎一钱与之,果定。更一服,下虫数百头而愈。知者少阴脉必虚细,今乍大乍小,而有力,唇且红色不定,非寒乃虫也,得温愈扰,故以灰杀之。


周小濂病牙龈溃烂,久不愈,医莫能治。延翁,翁适衣破衣,周睨(斜着眼睛看,轻视之意)之。翁既诊,不署方而行,周怪问故,翁曰:此病非吾药莫能治,然君睨吾,轻我也。虽立方,必不服,何方为。周谢之。翁曰:此病非吾药莫能治,然君轻我,必不服吾药,不服吾药,则必死,请屏(辞退)诸医,吾独任其治,不愈甘受罚。乃用人参二钱,附子三钱,服五十剂而愈。


李艾堂痛疝,医温之不应。翁诊曰:阴壅也。用半夏汤通之,愈。明年病腹痛,翁适赴河帅召,客淮上。他医以为湿,治以茵陈,病益剧,将死矣。翁归急视之,令服防风粥,已而下白粪如银,病顿已。李遂名其屋为防风馆。


赵仰葵习于医,母病腹痛,不敢自治,卜之曰:三日死。翁诊之曰:三日愈。病得之阳气陷于阴,以吴茱萸人参治之已。赵谢之,翁又诊曰:未也。脉有燥气,日午必烦,宜小承气汤。已而果烦,下之愈。


汪氏女,或日即汪剑潭司马之女弟(妹妹)。病咳羸瘠(瘦弱),两目畏日,医以地黄治之。翁曰:服地黄必厥。果厥。乃以甘草生炙各半治之,八十日愈。病得之阴虚极,极虚者不可以重补,以炙草益阳以生阴,以生草缓阳以强阴也。


商仆某,每晨起咯血,医治以地黄。翁诊曰:病得之内而遇惊,胆蓄热,夜腾于胃,至晨而出,于地黄药加猪胆汁。曰:服药病加则生,服药病果加,以温胆汤治之愈。引地黄入胆试之也,病加知所测之不误矣。


翁幼年从师学,师治一伤寒曰:身如负杖,阴证也,治以姜附不效,师辞不治。翁窃视之,治以大青龙汤,明目愈。师大骇异,治酒问翁曰:子何所见而若此?翁日:吾思负杖之人,身必不能转动,故以状阴证之身痛,今见其人辗转于床,时起时卧,口呼痛而身不静,非所云骨节烦疼者耶,故姑汗之,不意竟效。师大悦,即令行医。


周生者,病头痛。翁诊之曰:是有鬼气乘之。或疑其言之奇,未几,目果见鬼物。翁曰:鬼附于肝,不能自去,驱鬼必以风,用羌活独活川芎细辛防风荆芥升麻甘松,一切升阳发散之品为末,服之而愈。生名金声,遂师事翁。


有老人年八十,病泄泻。他医用止泻药,翁诊之曰:非泻也,止泻则死。令以鸡子入猪肪煮之,服一百日。服至三十日,泻益甚。他医治其泻,泻止而食不能下。歙县金殿撰转之,为老人之戚,奇翁之方,仍令如翁言,复能食,又百日而泻自减。


江漪堂侍读之子妇,产后发寒热,手舞且笑,俗所谓惊风也。医曰宜凉,翁曰:宜温,治以凉益剧。翁令以葱数斤,与布同煮,以布贴少腹,病果已。翁曰:古人灸百会穴,为委曲温之吾所本也。


唐朴存孝廉,病暑不溲,利之清之,皆不效,势危笃。翁治以蝉蜕,即溲。病由暑气塞于上焦,上焦如雾,非风不驱,蝉性轻清,暑愈酷而愈鸣,用之为清风之吹也。


王东山病虚劳,柴立,腰胁刺痛,呼吸将绝,医辞不治。翁诊之曰:血瘀也,宜《金匮》百劳丸法。用干漆大黄、蟅虫、桃仁当归尾治之,便黑血斗许,而苏。越十数日,即能会文(指书写文书)于转运署中。语余曰:子素称李翁,今诚然。已而试于省,积劳病发,至冬复,殂。翁每惜之。


明年,邵伯镇一贫妇人,病咳嗽吐血,形枯神瘁,待命于床蓐。翁始署滋阴公用之药。忽顾所供神曰:我无以对此。复诊之曰:血瘀尚可治,亦用百劳丸而愈。


邵伯镇一人,壮年病吐血,延镇江蔡姓医治,以甘寒月余,血止而饮食倍于常。偶请翁诊之,翁曰:中除也,胃阳尽伐,消食者,肾阳也,法不治。辞不与药,半月果死。


鲍席芬尊人,病咽,不能食,厚币迎吴中医顾雨田,费千金。以方示翁,翁曰:服之夜必烦。果如其言,吴医惭愧去。翁曰:此阳结也,宜重剂下之。署大黄一两。其家未敢尽剂。明日,翁诊曰:服药宜必效,不效者,未全服也。仍署大黄一两,趋服之,一药而能食。


叶文光尊人,舌肿若菌。翁曰:木竭也,脉既散,甲乙之气先亡,木叶落,即不起,果如其言。


观察和公腾额,两足瘠弱不能行,以礼延翁。翁感其知已,为留三月,治之而愈。翁始诊之曰:足未病之先,阳必痿,有之乎?公曰:有之。阳未痿,肌肉即赢瘠乎?曰:然。翁日:病宜治脾以及肝,少用白术 茯苓 甘草,而加白藜一两五钱。公奇之,以问王献廷,献廷京口名医也。曰:李之学,足为吾辈师,其用意岂吾之所能知也,宜从之,必有效。服数十剂,不易方,果愈。


翁壮年,尝以岁暮(年末)避人于吴。有病咳者,吴医张亮葵治之不应。翁诊曰:此可为也。治以川椒,明日咳止。张使人问之,翁曰:寐则咳,醒则已,盖寐则肺气藏于肾,肾寒使之咳耳,通其阳故愈。张极叹服,约订交而翁辞归。


有市井小男,病喉,喘促将死。其父母卑诣翁,翁曰:病在少阴误服寒药,故至此,急温之。温之而愈。其父母贫人也,方(刚才)翁为之诊问几子。曰:止此。翁恻然久之,曰:吾不尽力为尔治,子必死。于是反复求之而得也。时乾隆辛亥冬十二月。


欧阳制美,无故忽须眉萎落,医投细辛等药十剂,不效,且及于发将秃矣。遍求医,莫能治。翁曰:此风淫于皮肤间也。令炼松脂和粥食之。两月而须发皆长。至今犹服松脂也。


翁治徐直生员外家一寒证,曰:宜附子理中汤。病家曰:已服二剂矣,服之烦躁。翁曰:姑服吾药,服之遂愈。问其故,翁曰:汤名理中者,重在甘草白术干姜,彼用附子倍于姜,故剧,吾用附子半于姜,故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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