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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渡舟 | 孙思邈读《伤寒论》有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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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23-09-25

孙思邈在《千金翼方·卷九》的一篇序文中说:“论曰:伤寒热病,自古有之,名贤睿哲,多所防御,至于仲景,特有神功,寻思旨趣,莫测其致,所以医人未能钻仰。尝见太医疗伤寒,惟大青、知母诸冷物投之,极与仲景本意相反。汤药虽行,百无一效,伤其如此,遂披伤寒大论,鸠集要妙,以为其方,行之以来,未有不验。旧法方证,意义幽隐,乃令近智所迷,览之者造次难悟,中庸之士,绝而不思,故使闾里之中,岁致夭枉之痛,远想令人慨然无已。今以方证同条,比类相附,需有检讨,仓卒易知。夫寻方之大意不过三种:一则桂枝,二则麻黄,三则青龙,此之三方,凡疗伤寒不出之也。”


根据孙氏以上之言分析,他重点讲述了以下三个问题:


1.提出“方证相对论”


王叔和撰次的《伤寒论》条文,证与方上下不相连,也就是“证”的下边没有“方”衔接,这种格局不利于学习《伤寒论》和临床实践应用。有鉴于方证相离,不能一气呵成,孙氏提出“旧法方证,意义幽隐……览之者造次难悟”,所以他主张“方证同条,比类相附”,改为在证之下载其方,使方随证立,证随方呈,方证由不相顺接,而变为“方证互相对应”,扭在一起,互不分离。


以上这种改进为伤寒学带来了三大好处:①突出了方证的重点和优势;②促进了方证的集合与归纳;③加快了辨证论治的速度,打开了通向《伤寒论》的大门。自从孙思邈提出“方证相对论”的改革方法以后,又上升为学习方法与捷径,被认为是唐代伤寒学的一大发明。


2.严厉批判了伤寒误用凉药的错误


伤寒论》第一张方子是桂枝汤,第二张方子是麻黄汤,显示了伤寒者乃风寒之邪伤人也。《阴阳大论》云:“从霜降以后,至春分以前,凡有触冒霜露,体中寒即病者,谓之伤寒也。”


但是,人们对伤寒的认识,在寒、温之间,见解游移不定,节外生枝,概念混淆不清,反而违背了仲景著书本意。因此,以寒训温、指鹿为马的问题不时发生,以凉药治疗风寒则习然不察。


今人学习《伤寒论》,我认为有三个难题:用经络学说一难也;用气化学说二难也;用桂麻治疗伤寒三难也。


孙思邈痛心疾首地指出:“太医疗伤寒,惟大青、知母诸冷物投之,极与仲景本意相反,汤药虽行,百无一效。”对用寒凉之药治疗风寒之误,铿锵有力,说得淋漓尽致。陶渊明有“今是昨非”的警句,喜用寒凉,诋毁温热,“矫枉过正者”应引以为戒。


3.建立治疗风寒三方


孙思邈在《伤寒论》众多方证之中提纲挈领,经过认真的筛选之后,他说:“夫寻方之大意,不过三种:一则桂枝,二则麻黄,三则青龙。”并且具体地写出:“太阳病,用桂枝汤法第一”(五十七证,方五首);“太阳病,用麻黄汤法第二”(一十六证,方四首);“太阳病,用青龙汤法第三”(四证,方二首)。


由此可见,太阳病治疗风寒之方,皆为“正对之法”,至于柴胡等诸方,皆属吐下发汗后不解之事,则非正对之法。太阳病确立桂枝麻黄、青龙三方,按类立阵,如大将建旗鼓,望之各归麾下,而使方证对应井然不紊,“凡疗伤寒不出之也”。日本江户时期古方派医家吉益东洞所著的《类聚方》,是在孙思邈“方证相对论”启发之下形成的。这本书的质量较高,尤以临床价值不容忽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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