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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味百合科药物的比较

四君人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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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20-08-28

贝母,百合知母,萱草都是百合科植物。仅仅属于同一个科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,因为百合科植物种类繁多,如葱、蒜都是,在中药中属于百合科的恐怕也不少于十种。这里选出这四种药物在外形或功能上有一定的可比性,试图在比较中分析其药性。



川贝在《诗经》中称“虻”(méng),在《诗经•风•鄘风•载驰》中有:“陟彼阿丘,言采其虻。女子善怀,亦各有行。”我当然是不会翻译,有专业人士是这样翻译的:“登上那边高山岗,采些贝母治忧伤。女子虽然多想家,自有道理和主张。”这说明了川贝能散心胸郁结之气, 可用治心中不快,愁闷不舒的病症。我们知道愁闷及愤怒都属于气机不够舒展的表现,但二者又有明显的不同,忧愁属肺,怒属于肝。阳气从肾脏开始生长壮大,到了肝木时正是青壮年的状态,力量很强盛,如果这时受到了郁阻,它会很强烈的爆发,表现为情志就是怒,循着生长壮老的规律,到达肺金的时候,阳气已经衰老了,这时再受到什么限制,它想反抗却又无能为力,只好忧愁郁闷了,若长此以往,恐怕不仅是忧,还要发展到悲了。我们中医中肝为将军之官,肺为相辅之官。将军一般都是壮年的形象,相爷一般都是老年人担任,正是机体阳气所处状态的写照。当然偶有例外,象《将相和》就是一例,或许其矛盾就在于将相年龄的倒置,如果二人的年龄倒过来,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个故事了。


言归正传,不论是治肝怒还是肺忧,总的原则都是疏通郁结,使气机通畅。选药当然要选具有向上透发作用的药物。疏肝的代表药物一般认为是柴胡柴胡有升散之性,正符合肝的特性,那么也用柴胡解肺郁好吗?这不太合适,因为肺的作用是宣降,它既不是纯升也不是纯降,是升极而降,即气机升降转折的一个关键点,用柴胡这种一往直前的药物是不合适的,所以柴胡解决不了忧愁,贝母为什么行呢?我们看一下贝母的植株,就会发现贝母的形象好像是肝肺气机交接的自然体现。简单地说,贝母长的有点象拐棍形,下面是一根笔直的茎,长到顶端开一朵花象钟形一样垂下,不正是升极而降的写照吗。古人说它“叶随苗出,有直透而无濡留”。“叶随苗出”我们难以理解它说明什么,但从后半句“有直透而无濡留”说明它首先具有升达性,可以开胸肺郁结,开花又能下垂,升极而降(柴胡开花是向上挺)这由升而降就顺接了肺脏的气机,恢复了肺的治节功能,卢之颐本草乘雅半偈》中曾论:“萼悉上昂,花悉下垂,此开机互阖,阖机互开,少阳之枢药也,根形如贝,以金为用,肝之肺药,肺之肝药也。……不能阖者,能顺其阖;不能开者,能顺其开,不能为开为阖者,能顺其能开能阖”。他这里是以开阖论肝肺的关系的,和以升降论肝肺只是形式的不同。还提出贝母是“少阳之枢药”,这里附带“少阳”二字让人费解,不能理解成我们平时所说的少阳病的少阳,可能是因为少阳主枢,所以把少阳配在这里。我们重点体会他说的“枢药”,枢有转折的功能,刚才提到贝母植株象拐棍形,拐棍上面的那段弧形不正是起转折作用的吗?所以用贝母不能只想到肺而忘了肝,贝母协调了肝肺的关系,调顺升降,不仅情志的不舒得到治疗,还可以化痰止嗽。即使其通利小便的功能也应从肺得升降的角度进行解释。把贝母的药性说清楚以后,下面三味药就好理解了。



百合的植株和贝母很相似,只是花下垂的好像不如贝母那么典型,也是一味归肺经的药物,比如《重订严氏济生方》用它配款冬花组成百花膏可以治喘嗽不已,或痰中带血。《本经》记载它能利大小便,也可以从肺与大肠表里,肺为水之上源得到解释。所以说百合与贝母有相似的地方,不同之处可能在于百合补益之功较强,可以补肺阴,贝母更善于化痰散结,消除瘰疬。从这里可以看出,如果百合和贝母比较一下升降的话,贝母偏升(散痰结),百合偏降(补肺阴)。贝母因为偏升,所以能解郁;百合也能治情志病,但没有充分的证据说明这种情志病是忧郁,如百合病有欲卧不能卧,欲食不能食,如寒无寒,如热无热。邹澍认为这些“皆心中辗转不适之状”,并认为:“而治法始终不外百合,则以心本不任受邪,心而竟为邪扰,则不责将之谋虑不审,即责相之治节不行。”这里提出“谋虑不审”,“治节不行”说明百合病的这些症状和肝肺关系失调,导致胸中气机升降不畅有关,应该和忧郁的病机有些共同点,但我们体会百合病的条文,会感觉这里面表达了一种“烦”的感觉,包括邹澍的解释“心中辗转不适”也是一种烦的表现。所以百合治情志病应该说更多的针对烦,而不是郁。郁主要是说明心胸中的气机不舒畅,烦主要说明心胸中有热,说明百合和贝母相比,可以清热。这样贝母和百合治疗情志病就有了区别,简单的归结就是:贝母善于升散以治疗气机结滞的忧郁,百合善于滋阴下行以治疗气郁化热的烦。



萱草即黄花菜,一般作为食物,很少药用,为了比较这几味药与肺脏的关系而把它一起讨论。萱草在《诗经》中也有记载,也是能够解忧。《诗经•国风•卫风•伯兮》中:“焉得谖草?言树之背。愿言思伯。使我心痗。”朱熹曾注:“萱草,令人忘忧”。可见在早于中医经典产生的年代,人们已经认为萱草与贝母有相似的功效,在后世的本草书如《本草纲目》认为它有“宽胸膈,安五脏,安寐解郁,清热养心”的作用。萱草和百合也有有一定的渊源关系,查了一下词典,英文中萱草叫“day lily”、“orange daylily”,可能是有“一日百合”的意思吧。可以看出萱草酷似百合花,只是花期较短。可惜外国人只看出了两者外形的相似,他们不能理解其内在气机的联系,中国人看了外形就知道它和贝母百合都能治疗情志疾病。真是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。也不能说人家不看门道,人家看的是基因。不过基因是晚近的事了,可以说他们看了几千年的热闹,到最近才看出门道。和贝母百合一样,萱草也是顶端开花,但它转折向下的趋势不明显了,特别是开花之前,其花蕾基本是斜向上长的,向上就偏于舒散,所以和贝母百合相比它主要治无形的情志之病。不象那两味药,升降兼具,双向调理气机,可以化有形之痰及通利大小便。



再来看知母知母和前三味药物相比,长的没什么相似之处,它的叶子好像都是从根部从地面发出来的,不象贝母一样有一根笔直向上的茎;它的花也不是在最顶端,而是散布在茎上。总的感觉就是:贝母升极而降,知母压根就不怎么升,性味苦寒,它基本上就是一味“降”性的药物,所以我们一般简单地把它的功效归结为滋阴降火,能从肺顺流而下,清肺胃肾之火,知母也可以治疗情志的病,但因它只能下行,不能升散,所以不能解郁,只能除烦。《别录》中就记载它可以治烦热。简单地说,知母就是从水之源头顺流而下,从肺到肾,一路上可以止渴除烦,通利水道,是一味金水相生的药物。


总之,这几味药物中萱草升性最强,所以只能治疗情志抑郁,不能下行利水消痰,知母降性最强,不能解郁,只能清热利水除烦,贝母百合升降兼备,所以也就兼具前两者的功效,细分起来贝母偏升而用于解郁,百合偏降而用于除烦。以前讨论过机体的升降分为金木圈与水火圈,这四味药无疑都是金木圈里的药物,组合起来的形状类似英文字母的“n”。萱草是左边的一竖,以木升为主,知母是左边的一竖,以金降为主,百合贝母为上面的弧形,兼具升降。理清它们之间的关系,可以帮助我们在治疗情志病及肺系疾病时有目的地选药,也可以加深我们对常用药对如二母汤的认识,如果只从清热化痰的角度来理解二母汤总觉不太贴切,可以清热与可以化痰的药物有很多,为什么古人选的贝母知母配合效果较好呢?从气机运行的角度来理解就比较明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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