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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华先医丨姚僧坦

求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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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25-06-11

姚僧坦,字法卫,《周书》卷四七、《北史》卷九〇有传。《周书》作姚僧垣,载之尤详。近世中华书局刊行二十四史,乃据《周书》以校改诸书,故今世多称姚僧垣。唐初姚思廉著《陈书》,撰父传,言及其祖,历代传本皆作僧坦。僧坦卒时,思廉年廿七,岂不知其祖之名哉?倘《陈书》传抄无误,则其祖之名当为僧坦,而非僧垣。

《周书》卷四七《艺术》载:姚僧坦,字法卫,吴兴武康人,吴太常信之八世孙也。曾祖郢,宋员外散骑常侍、五城侯。父菩提,梁高平令。尝婴疾历年,乃留心医药。梁武帝性又好之,每召菩提讨论方术,言多会意,由是颇礼之。

僧坦幼通洽,居丧尽礼。年二十四,即传家业。梁武帝召入禁中,面加讨试。僧坦酬对无滞。梁武帝甚奇之。大通六年,解褐临川嗣王国左常侍。大同五年,除骠骑庐陵王府田曹参军。九年,还领殿中医师。时武陵王所生葛修华,宿患积时,方术莫效。梁武帝乃令僧坦视之。还,具说其状,并记增损时候。梁武帝叹曰:“卿用意绵密,乃至于此,以此候疾,何疾可逃。朕常以前代名人,多好此术,是以每恒留情,颇识治体。今闻卿说,益开人意。”十一年,转领太医正,加文德主帅、直阁将军。梁武帝尝因发热,欲服大黄。僧坦曰:“大黄乃是快药。然至尊年高,不宜轻用。”帝弗从,遂至危笃。梁简文帝在东宫,甚礼之。四时伏腊,每有赏赐。太清元年,转镇西湘东王府中记室参军。僧坦少好文史,不留意于章句。时商略今古,则为学者所称。

及侯景围建业,僧坦乃弃妻子赴难。梁武帝嘉之,授戎昭将军、湘东王府记室参军。及宫城陷,百官逃散。僧坦假道归,至吴兴,谒郡守张嵊。嵊见僧坦,流涕曰:“吾过荷朝恩,今报之以死。君是此邦大族,又朝廷旧臣。今日得君,吾事办矣。”俄而景兵大至,攻战累日,郡城遂陷。僧坦窜避久之,乃被拘执。景将侯子鉴素闻其名,深相器遇,因此获免。及梁简文嗣位,僧坦还建业,以本官兼中书舍人。子鉴寻镇广陵,僧坦又随至江北。

梁元帝平侯景,召僧坦赴荆州,改授晋安王府咨议。其时虽克平大乱,而任用非才,朝政混淆,无复纲纪。僧坦每深忧之。谓故人曰:“吾观此形势,祸败不久。今时上策,莫若近关。”闻者皆掩口窃笑。梁元帝尝有心腹疾,乃召诸医议治疗之方。咸谓至尊至贵,不可轻脱,宜用平药,可渐宣通。僧坦曰:“脉洪而实,此有宿食。非用大黄,必无差理。”梁元帝从之,进汤讫,果下宿食,因而疾愈。梁元帝大喜。时初铸钱,一当十,乃赐钱十万,实百万也。

及大军克荆州,僧坦犹侍梁元帝,不离左右。为军人所止,方泣涕而去。寻而中山公护使人求僧坦。僧坦至其营。复为燕公于谨所召,大相礼接。太祖又遣使驰驿征僧坦。谨固留不遣,谓使人曰:“吾年时衰暮,疹疾婴沉。今得此人,望与之偕老。”太祖以谨勋德隆重,乃止焉。明年,随谨至长安。武成元年,授小畿伯下大夫

金州刺史伊娄穆以疾还京,请僧坦省疾。乃云:“自腰至脐,似有三缚,两脚缓纵,不复自持。”僧坦为诊脉,处汤三剂。穆初服一剂,上缚即解;次服一剂,中缚复解;又服一剂,三缚悉除。而两脚疼痹,犹自挛弱。更为合散一剂,稍得屈申。僧坦曰:“终待霜降,此患当愈。”及至九月,遂能起行。

大将军、襄乐公贺兰隆先有气疾,加以水肿,喘息奔急,坐卧不安。或有劝其服决命大散者,其家疑未能决,乃问僧坦。僧坦曰:“意谓此患不与大散相当。若欲自服,不烦赐问。”因而委去。其子殷勤拜请曰:“多时抑屈,今日始来。竟不可治,意实未尽。”僧坦知其可差,即为处方,劝使急服。便即气通,更服一剂,诸患悉愈。

天和元年,加授车骑大将军、仪同三司。大将军、乐平公窦集暴感风疾,精神瞀乱,无所觉知。诸医先视者,皆云已不可救。僧坦后至,曰:“困则困矣,终当不死。若专以见付,相为治之。”其家忻然,请受方术。僧坦为合汤散,所患即瘳。大将军、永世公叱伏列椿苦利积时,而不废朝谒。燕公谨尝问僧坦曰:“乐平、永世俱有痼疾,若如仆意,永世差轻。”对曰:“夫患有深浅,时有克杀。乐平虽困,终当保全;永世虽轻,必不免死。”谨曰:“君言必死,当在何时?”对曰:“不出四月。”果如其言。谨叹异之。六年,迁遂伯中大夫

建德三年,文宣太后寝疾,医巫杂说,各有异同。高祖御内殿,引僧坦同坐,曰:“太后患势不轻,诸医并云无虑。朕人子之情,可以意得。君臣之义,言在无隐。公为何如?”对曰:“臣无听声视色之妙,特以经事已多,准之常人,窃以忧惧。”帝泣曰:“公既决之矣,知复何言!”寻而太后崩。其后复因召见,帝问僧坦曰:“姚公为仪同几年?”对曰:“臣忝荷朝恩,于兹九载。”帝曰:“勤劳有日,朝命宜隆。”乃授骠骑大将军、开府仪同三司。又敕曰:“公年过县车,可停朝谒。若非别敕,不劳入见。”

四年,高祖亲戎东讨,至河阴遇疾。口不能言;睑垂覆目,不复瞻视;一足短缩,又不得行。僧坦以为诸藏俱病,不可并治。军中之要,莫先于语。乃处方进药,帝遂得言。次又治目,目疾便愈。末乃治足,足疾亦瘳。比至华州,帝已痊复。即除华州刺史,仍诏随入京,不令在镇。宣政元年,表请致仕,优诏许之。是岁,高祖行幸云阳,遂寝疾。乃诏僧坦赴行在所。内史柳昂私问曰:“至尊贬膳日久,脉候何如?”对曰:“天子上应天心,或当非愚所及。若凡庶如此,万无一全。”寻而帝崩。

宣帝初在东宫,常苦心痛。乃令僧坦治之,其疾即愈。帝甚悦。及即位,恩礼弥隆。常从容谓僧坦曰:“常闻先帝呼公为姚公,有之乎?”对曰:“臣曲荷殊私,实如圣旨。”帝曰:“此是尚齿之辞,非为贵爵之号。朕当为公建国开家,为子孙永业。”乃封长寿县公,邑一千户。册命之日,又赐以金带及衣服等。

大象二年,除太医下大夫。帝寻有疾,至于大渐。僧坦宿直侍。帝谓随公曰:“今日性命,唯委此人。”僧坦知帝诊候危殆,必不全济。乃对曰:“臣荷恩既重,思在效力。但恐庸短不逮,敢不尽心。”帝颔之。及静帝嗣位,迁上开府仪同大将军。隋开皇初,进爵北绛郡公。三年卒,时年八十五。遗诫衣白帢入棺,朝服勿敛。灵上唯置香奁,每日设清水而已。赠本官,加荆、湖二州刺史。

僧坦医术高妙,为当世所推。前后效验,不可胜记。声誉既盛,远闻边服。至于诸蕃外域,咸请托之。僧坦乃搜采奇异,参校征效者,为《集验方》十二卷,又撰《行记》三卷,行于世。

长子察在江南。

次子最,字士会,幼而聪敏,及长,博通经史,尤好著述。年十九,随僧坦入关。世宗盛聚学徒,校书于麟趾殿,最亦预为学士。俄授齐王宪府水曹参军,掌记室事。特为宪所礼接,赏赐隆厚。宣帝嗣位,宪以嫌疑被诛。隋文帝作相,追复官爵。最以陪游积岁,恩顾过隆,乃录宪功绩为传,送上史局。

最幼在江左,迄于入关,未习医术。天和中,齐王宪奏高祖,遣最习之。宪又谓最曰:“尔博学高才,何如王褒、庾信。王、庾名重两国,吾视之蔑如。接待资给,非尔家比也。尔宜深识此意,勿不存心。且天子有敕,弥须勉励。”最于是始受家业。十许年中,略尽其妙。每有人造请,效验甚多。隋文帝践极,除太子门大夫。以父忧去官,哀毁骨立。既免丧,袭爵北绛郡公,复为太子门大夫

俄转蜀王秀友。秀镇益州,迁秀府司马。及平陈,察至。最自以非嫡,让封于察,隋文帝许之。秀后阴有异谋,隋文帝令公卿穷治其事。开府庆整、郝伟等并推过于秀。最独曰:“凡有不法,皆最所为,王实不知也。”搒讯数百,卒无异辞。最竟坐诛。时年六十七。论者义之。撰《梁后略》十卷,行于世。

《陈书》卷二七《姚察传》载:察幼有至性,事亲以孝闻。六岁,诵书万余言。弱不好弄,博弈杂戏,初不经心。勤苦厉精,以夜继日。年十二,便能属文。父上开府僧坦,知名梁武代,二宫礼遇优厚,每得供赐,皆回给察兄弟,为游学之资。察并用聚蓄图书,由是闻见日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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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僧坦,字法卫,吴兴武康人,是吴国太常姚信的八世孙。曾祖父姚郢,曾任宋国员外散骑常侍,封五城侯。父亲姚菩提,任梁国高平令,曾患病多年,于是留心医药。梁武帝又好医,经常召菩提讨论医术,言语间每多领悟,因此对他十分礼遇。

僧坦自幼知识广博,服丧能尽礼数。二十四岁时,僧坦即能承传家业。梁武帝召僧坦入宫,当面讨论考查。僧坦对答如流。梁武帝十分惊奇。大通六年(534),僧坦以平民身份出任临川嗣王国左常侍;大同五年(539),被任命为骠骑庐陵王府田曹参军;九年,回朝兼任殿中医师。当时武陵王生母葛修华,多年患有痼疾,服药无效。梁武帝令僧坦前去探视。僧坦回来后,详细陈述葛修华的症状,并记录下病情轻重的时候。梁武帝赞叹道:“你的用心详细周密,竟达到这种地步,以这种态度来治病,什么疾病治不好呢?我常以前代名人大多喜好医术,所以常常留心,加以学习,也颇懂得如何治病。如今听你一席话,更使我受到启发。”十一年,僧坦转任太医正,加授文德主帅、直阁将军衔。梁武帝曾因发热,欲服用大黄。僧坦说:“大黄是快药,但陛下年事已高,不宜轻易服用。”梁武帝不听,以致病危。梁简文帝做太子时,对僧坦非常礼遇,四时节令和伏日、腊日,每次都有赏赐。太清元年(547),僧坦转任镇西湘东王府中记事参军。僧坦少时就喜好文史,而不太留意篇章句法,有时讨论古今,则被学者所称赞。

侯景围攻建业时,僧坦抛弃妻子,奔赴国难。梁武帝非常嘉许,任命他为戎昭将军、湘东王府记室参军。后来宫城陷落,百官逃散。僧坦绕道回乡,到吴兴,前去拜见郡守张嵊。张嵊见到僧坦,流泪说道:“我深蒙朝廷恩泽,如今只有以死报答。先生是此地大族,又是朝廷旧臣。今天得到先生,我的事情可以办成了。”不久,侯景大军开到,攻战多日,郡城沦陷。僧坦到处逃避很久,还是被抓。侯景部将侯子鉴早就听说过僧坦的大名,十分器重他的度量才识,僧坦因而得以免罪。后来梁简文帝继位,僧坦回到建业,官复原职,兼任中书舍人。侯子鉴随后镇守广陵,僧坦又随他到长江以北。

梁元帝平定侯景以后,召僧坦赴荆州,改授晋安王府咨议。当时虽平定大乱,但任用的都不是有才能的人,朝政混乱,没有秩序。僧坦为此时常十分担忧。他对旧友说:“我看这种形势,灾祸衰败很快就会到来。如今最好的办法的就是闭门不出。”听到的人都掩口偷笑。梁元帝曾有心腹之病,召集众医生商议医治之方。大家都认为皇帝至尊至贵,不可轻率用药,应当用平和之药,可以逐渐宣通。僧坦说:“脉象有力而沉实,这是有积食。必须服用大黄,定无差错。”梁元帝听从僧坦的话,服完汤药,积食果然下来,病就这样好了。梁元帝非常高兴。当时刚铸钱,钱以一当十,梁元帝赏赐僧坦钱十万,实际折合百万。

等到大军攻克荆州时,僧坦还在服侍梁元帝,不离左右,后来被军人阻止,才流泪而去。不久,中山公宇文护派人寻求僧坦。僧坦去到宇文护军营。后来燕公于谨把僧坦召去,非常礼待。太祖又派使者快马征召僧坦。于谨坚决不放,对使者说:“我已衰老,疾病越来越多。如今得到此人,希望与他同老。”太祖以于谨功勋德望都很高,于是不再征召僧坦。第二年,僧坦随于谨到长安。武成元年(559),僧坦被授小畿伯下大夫

金州刺史伊娄穆因病回京,请僧坦治病。伊娄穆说:“从腰部到肚脐,好像有三道绳绑着,两脚痿痹,失去知觉。”僧坦为他诊脉,开汤药三剂。伊娄穆服下第一剂,上面的一道绳就解开了;服了第二剂,中间的一道绳也解开了;又服一剂,三道绳全部解开,但两脚疼痛麻木,仍然卷曲孱弱。僧坦又为他配了一剂药粉,伊娄穆服后两脚稍能屈伸。僧坦说:“必须等到霜降,这病才能痊愈。”到了九月,伊娄穆果然能起身行走。

大将军、襄乐公贺兰隆先是呼吸方面有病,又加上水肿,喘息急促,坐卧不安。有人劝他服用决命大散,他的家人疑而不决,于是问僧坦。僧坦说:“我认为此病不与大散相配。如果自己想服用,就不必来问我了。”让其家人回去。贺兰隆之子恳切下拜,请求道:“我诸事缠身,今天才来拜见。如果家父的病不能治好,实在是我没有尽到人子的责任。”僧坦知这病可治,就开了处方,劝他赶紧让病人服用。当即呼吸通畅,又服一剂,各种病竟全都好了。

天和元年(566),僧坦被加授车骑大将军、仪同三司。大将军、乐平公窦集忽然感染风疾,精神昏乱,失去知觉。先去诊治的医生都说已经无法救治。僧坦后到,说:“难治是难治,但终当不死。如果全权让我医治,我可以治疗。”窦集的家人十分高兴,请开处方。僧坦为他配制汤药和散剂,药到病除。大将军、永世公叱伏列椿苦于痢疾多时,但始终坚持朝见。燕公于谨曾问僧坦:“乐平公、永世公都有顽疾,在我看来,永世公的病轻一些。”僧坦答道:“病情有深浅,时间有缓急。乐平公虽病重,但终当保全。永世公虽病轻,而必不免一死。”于谨问:“你说必死,什么时候死?”僧坦答道:“不出四个月。”后来果然像僧坦说的那样。于谨赞叹惊异。六年,僧坦升任遂伯中大夫

建德三年(574),文宣太后病危,医生、巫师各陈己见,互有异同。高祖到内殿,召僧坦同坐,问道:“太后病情不轻,大家都说不要紧。朕作为太后之子,可以说已尽了心意。君臣之义,言语之间不得隐瞒。你以为如何?”僧坦答道:“微臣没有听声望色的本事,只不过历事多,见识稍广,如果以平常人来讲,我私下感到担忧惧怕。”高祖流泪说:“你既已这么说了,我还有什么话说。”不久太后驾崩。后来高祖又因事召见僧坦,问道:“姚公当了几年仪同?”僧坦答:“微臣承蒙朝廷恩典,到现在已经九年了。”高祖说:“姚公一生勤劳,朝廷应当给予尊崇的地位。”于是任命僧坦为骠骑大将军、开府仪同三司,又下诏说:“先生年过七十,可停止朝见。若非另有诏令,不必劳烦入见。”

四年,高祖亲自东征,到河阴染上疾病,不能讲话,眼睑下垂,遮住眼睛,不能看东西;一只脚短缩,无法行走。僧坦认为各脏都有病,不能一起治。军中要务,首先的是能开口说话。于是开方进药,高祖得以开口说话。其次又治眼睛,目疾即刻痊愈。最后治脚,足疾也愈。等到抵达华州,高祖已经康复。于是高祖授僧坦华州刺史,诏令他仍随同入京,不让他赴华州上任。宣政元年(578),僧坦上表请求退休,高祖下诏允许。这一年,高祖巡幸云阳,病情危急,于是诏令僧坦赶赴行所。内史柳昂私下问僧坦:“皇上减食多日,脉象如何?”僧坦答道:“天子上应天心,有的东西或许不是我所能知晓的。如果平民这样,则一万人中也难有一个能保全性命。”不久皇帝驾崩。

宣帝当初做太子时,曾经苦于胸口疼,于是请僧坦诊治,很快病好。宣帝十分高兴。等到即位以后,宣帝对僧坦更尊崇有加。宣帝曾经私下对僧坦说:“曾听说先帝称先生为姚公,有这事吗?”僧坦答道:“微臣承蒙宠爱,实如圣上所言。”宣帝说:“这是尊崇老人的言辞,不是显贵爵位的封号。我当为先生建立国家,作为子孙永久的基业。”于是封僧坦为长寿县公,食邑一千户。册封之日,宣帝又赏赐僧坦金带、衣服等物品。

大象二年(580),僧坦被任命为太医下大夫。宣帝不久有病,至于危殆。僧坦轮流值宿,侍奉宣帝。宣帝对随公说:“今日性命,全托付这个人。”僧坦诊治侍奉,知道宣帝病危,一定无法治好,便回答说:“微臣受恩深重,思在效力。只怕我医术不精,见识浅陋,力有不及,不敢不尽心。”宣帝点头赞许。等到静帝继位,僧坦升任开府仪同大将军。隋朝开皇初年,僧坦晋爵北绛郡公。三年(583)去世,当时八十五岁。遗命告诫穿白色夹衣入棺,朝服不得入葬。灵上只放一个装香料的匣子,每天供设清水而已。追赠原任官职,加赠荆、湖二州刺史。

僧坦医术高妙,被当时的人所推崇。前后治好的病人,数不胜数。声望既高,连边境地区,甚至外国也有传闻,都派人来请他去看病。僧坦于是搜采珍奇药物,参照对症之方,撰写《集验方》十二卷,又撰写《行记》三卷,流传世间。

长子姚察在南朝做官。

次子姚最,字士会,自幼就聪明机敏,长大以后,博通经史,特别喜欢著述。十九岁时,姚最随父亲入关。世宗大聚学徒,在麟趾殿校订书籍,姚最也为学士,参与其事。不久,姚最被任命为齐王宇文宪府水曹参军,主管记室。姚最深受宇文宪礼遇,赏赐丰厚。宣帝继位,宇文宪以嫌疑罪被处死。隋文帝做丞相后,追令恢复其原来的官爵。姚最因多年陪侍齐王,深受礼遇,于是记录宇文宪的功绩,写成传记,上呈史局。

姚最幼年生活在江东,直到入关,也不曾学习医术。天和年间,齐王宇文宪上奏高祖,派姚最学医。宇文宪又对姚最说:“你知识渊博,很有才华,但怎比王褒、庾信?王、庾二人名满两国,可在我看来,没有什么了不起。我对他们的接待资给,比不上你们家。你应好好体会其中的意思,不要不留意医术。况且天子有诏,更须勉励。”姚最于是开始学家传医术,经过十多年,深得医术精要。时常有人上门求医,多有效验。隋文帝登基,姚最被授太子门大夫。后来因父亲去世而离职,服丧期间骨瘦如柴。服丧期满,姚最继承北绛郡公,又继续担任太子门大夫

不久,姚最转任蜀王宇文秀近臣。宇文秀镇守益州,姚最升任宇文秀府司马。平定陈国后,兄长姚察到来。姚最自认为不是长子,将封爵让给姚察,隋文帝应允。宇文秀后来暗中谋反,隋文帝令公卿彻底处理此事。开府庆整、郝伟等人都把罪责推给宇文秀。姚最独说:“凡是不法的事情,都是我干的,蜀王实在不知道。”拷打讯问几百次,始终不改口供。姚最竟因此而被处死,时年六十七岁。论者都认为姚最很讲义气。姚最著有《梁后略》十卷,流行世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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